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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(2 / 2)

的红色纸棺内,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像是在念叨什么。

看口型是:南无阿弥《往生咒》。

回忆到这里时陆炡不自觉轻扯唇角,似在嘲讽。

手机嗡嗡地震动着从床头桌掉进花盆,粉色小花与针状嫩叶随之颤抖。

此时半个身体倒挂着耸下床,松垮的短袖从腰部赘到胸口,露出窄细的腰和薄薄的背。

一番胡摸终于碰到手机,廖雪鸣勉强睁开一只眼,裂了缝的手机屏幕上跳跃着“马主任”三个大字。

他睡意全无,赶紧接了电话。即使没开外放,马主任的咆哮声一清二楚:“这都几点了,你小子怎么没来上班?”

廖雪鸣刚想张嘴解释:深夜突然收到具需要特整的遗体,生前是位短视频机车博主,因不规范驾驶撞在隧道端墙,头骨稀碎,当场死亡。

他整整拼到天亮才将脸皮缝合上,第二天上午没什么安排,魏执岩让廖雪鸣在家补觉,下午再来殡仪馆。

马主任根本不给解释的机会,“穿得利索点儿赶紧过来,有个重要的事交给你办——”

他口中“重要的事”,是指给检察署赔礼道歉。

或者具体一点,给那位叫陆火正的检察官赔礼道歉。

一向抠门的主任忍痛割爱,差使廖雪鸣将一套价值不菲的紫砂茶具亲自送到检察官手中,叮嘱他务必“斟茶认错”。

火急火燎赶到殡仪馆,廖雪鸣喘着粗气,拽了拽衬衫进了办公室。

正忙着沏茶的迎宾师陶静回头看他,小声说:“这是干什么去这么着急,穿得还这么正式?”

廖雪鸣来不及解释,开口:“主任——”

陶静伸手比了个“嘘”,指指里面的会议间,“正在里面开会呢,民政局的部长和副部长都来了——”

一听这话,廖雪鸣头皮一紧。

回想起三年前因民政部长嫌他性格不够积极向上,让他去做了三个月的社工劳动的经历便心有余悸。

和爱在领导面前表现求得升职的同事相反,廖雪鸣是能避则避,当然这次也不例外。

他扫视一圈办公室,见马主任办公桌中央放着一个黑色的漆木礼盒,看起来很有分量——应该就是送礼的那套茶具了。

廖雪鸣捧着礼盒,问正在烧水的陶静,“静姐,这个是马主任要我送的东西吗?”

烧水壶嗡嗡响着,加上廖雪鸣声音又小,她只听了个大概,“嗯,对,是马主任要的东西”

等关了电源,陶静回头,办公室已然没了廖雪鸣的身影。

“师傅,给您转过去了。”

“好嘞,拿好东西”

廖雪鸣下了顺风车,看到支付页面的个位数金额,小声感叹:“真便宜。”

棘水县城地方不大,检察署在东部平地,墓园在西边山头。

来这边叫个顺风车秒接,去殡仪馆半个小时都没司机接单,肯接的还得加调度费。不过也是人之常情,普通人谁也不想来这地方沾了晦气。

在门卫处登记后,廖雪鸣抱着带给检察官的贵重茶具进了大厅,地砖干净锃亮得能当镜子照,劣质的皮鞋橡胶底踩在上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
虽不太体面,但已经是他最正式的一双鞋子。

检察官的办公室在顶层,八楼。

电梯门一打开,便看到正对着的一尊蒙着眼睛的女石像。

右手持天平,左手秉长剑。除了尺寸,和刚才在一楼大厅见到的雕塑别无二致。

“哎,你是廖,廖”

从右边走廊走来一个身穿制服的高大男人,廖雪鸣认出是上周来殡仪馆的检察官助理,姓林。

对方显然不记得自己的名字,廖雪鸣接过话:“廖雪鸣。”

“对对,廖老师。”林景阳憨厚一笑,视线被他胸前抱着的大盒子吸引了,“到检察署来是有什么事吗?”

廖雪鸣如是说:“马主任让我过来送礼。”

这俩字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从他嘴里说出来了,林景阳窘迫地笑笑,“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,但话可不能乱说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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